在2007年的晨光初照之际,我伫立窗畔,目送2006年残月的最后一缕清辉。仰望苍穹,心中一股暖流犹如火山喷薄的岩浆,直冲眼眶。我对自己轻语:“天空在下雨。”然而,窗外依旧晴朗如洗……
似乎我患上了奇症,症状便是:“与昔日梦想之轨迹脱节。”夜幕降临,躺在床上,辗转反侧,心头萦绕着难以言说的牵挂,欲拂去,却始终留存。我常将自己囚于斗室,任由黑暗角落里的暗影吞噬我的灵魂,因为我不忍面对那个失了魂魄的自我。在这片幽暗之中,我方能尽情释放心底的情感。经过无数个日夜的潜伏,我终于探明了病因——缺失了一颗“热勤”的心,于是开始寻求疗愈之道。
我学会了以新的方式拥抱夜色,不再是简单的消磨,而是将这份钟爱升华为一场与时间的角逐,以此取代往昔的徒劳。
地球不会因我而停歇,我唯有珍惜分秒,善用光阴。
曾经,我虚掷了许多时光,忘却了许多记忆。我开始翻阅那些封尘的书籍和日记,追寻那些遗失的“记忆”,探索那些朦胧岁月的痕迹。书籍上,尘埃堆积,黑暗覆盖,我轻轻一拭,露出道道白皙,它们仿佛在低泣……
历经艰辛,我才惊觉自己失去了如此多的美好记忆,痛惜之余,我将它们深锁心间,深埋心底,生怕再次失落。
自此,夜成了我的知己,相亲相爱,共度岁月。蓦然回首,我与夜都显得沧桑,夜之心——月,已不再散发往日的皎洁,历经风霜,它换上了深沉的黄晕,宛如记载着沧桑岁月的古老羊皮书卷。这便是人们所说的成熟吧。
夜,我所爱者;夜,爱我者。情感流转,月亦随我们老去。